不谈

原id堇亦。

再见,有缘再会吧。

维克托|乙女向「徐徐图之」

嗯…只有英文标题才会是歌名。
一般只听英文歌来着。
温馨向…吧,慎行。
内含跟踪监视,注意避雷。
双线并进,请注意人称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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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神色虽有些忧郁,但妆容依旧精致,眼神也始终温柔,看得出来教养极好。

即使是在现下丈夫可能出轨的情况下。

“拜托了。”她垂着眼睛,放在大腿处的手紧了又松,声线有些微颤抖。“请你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帮我监视他的行踪。酬劳我会先付你二分之一。”

她轻轻舒了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那攥在手心的相片推到你的面前。

你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朝她点头,“请放心。”

拿起相片。你看向相片,银白色头发的男人正掂着一枝玫瑰微笑着,容颜俊秀美丽。


·
连续一个星期,你都蹲守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巷咖啡馆里,观察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对时间观念并不是特别看重,这一点从他平时休闲的着装上能看出一二。一个严谨的人穿衣风格会偏向于冷色调,尤其是黑白灰三色,是永恒的主题。

而这位男士的装束显得柔和。今天穿的是米白色的针织宽袖头套衫,左手腕上戴着简约款黑表,右手手腕上缠有粉蓝色的发带。下身穿搭浅棕灰色的小脚长裤,露出一小截脚踝。鞋子则是同色系的帆布单鞋。

静静地坐在不变的靠窗位置上的他低头喝咖啡的样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午后温软的光为他镀上光圈,看起来像是出尘的天使。

这位男士通常会在下午三点到六点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家咖啡店里,并且每次都坐在同一靠窗的位置。他似乎格外喜欢拿铁,而甜点总是点的是提拉米苏。

这一个星期里,他并没有在咖啡馆里约见任何人,似乎只是把这里单纯当作休憩之地。不乏有人试图去搭讪他,但意外的是他总是微笑着很果断地拒绝,言辞里是分明的疏离。

他在这里一般是画画,以及看书。

打开文档,你余光瞥了一眼男人,开始在键盘上敲字。

『4:50 进入咖啡馆,拿铁和提拉米苏,绘画。』

『5:30 没有会见,遇人搭讪,拒绝。』

简单记了下他目前的情况,你保存后关掉文档,偷偷抬眼确定了一下那边男人的动向。

又开始新的一页。你大概确定他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收了视线到手提屏幕上,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着,调出你这次的对象公司的监控,拉了进度快速浏览过是否有任何和女人举止过密的迹象。

今天也没有。你快速删掉监控录像以及清除侵入系统的痕迹,叹了口气。

也许是你接触的时间太短了,又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所以对他的真实性格还是不够了解。

但至少在你看来,这位叫做维克托的男士应该是一个优雅从容,能力出众的绅士。他的行为中没有什么大问题,几乎可以看作是完美的代名词。

你不解为什么那位女士会有他可能出轨的怀疑。但女人的直觉向来精准,况且那位女士不像是会胡乱猜测的人。

你端起桌上的热可可,喝了一口。微微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温暖的感觉从喉道一直滑到胃里。




在女生寝室楼附近的一颗大榕树下站了将近半个小时,维克托感觉自己脚都快要冻僵硬了,抬脚想活动一会儿都困难无比。幸好此刻没有起风,不然混着冰渣子的风打在脸上的感觉已经可以让他绝望。

身旁的室友却像是一点都不觉得冷一般,死死扒着粗糙的树干盯着那条进女生宿舍必经的路,望眼欲穿。

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也依旧冷得慌。维克托实在是不想再陪他在这里傻等,正想开口说先走,室友却突然兴奋起来,猛地一拍维克托,指着那边压低了声音吼道,“快看快看!就是她!”

维克托叹了口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感觉自己本是缓慢的心跳突然蹦了一下。

毫无征兆,突如其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

她穿着长款的蓝色羽绒服,手里抱着厚厚的书,眉眼清淡,背挺得笔直,长长的黑发随意地披散着,她抿着唇,就那样走过来。

维克托看向她怀中的书,却先注意到了她没戴手套的手。

这无疑是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纤细白皙。他想,这么好看的手怎么不好好爱惜呢?要是长冻疮也太可惜了。

室友看他不说话,戳了戳他的胳膊,“唉,怎么样,不错吧。”他笑得贼贼的,“我打算追她,你到时候记得支援我一下啊。”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视线依旧停留在远处快要走进女生宿舍的女生身上。

室友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也顺理成章从室友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末了,室友突然义正严辞地说道,“维克托,这是我先看上的,你可不要跟我抢。”

银白色长发的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暂且将她放下了。


·
再次相遇是因为室友夺命电话将他从寝室挖出来去帮他探查她的喜好。

“这种事…该你自己去吧?”维克托揉了揉眉心,随手抓了把头发,拿起外套往外走,对室友讨好的话叹气,“你这家伙真是,把我当踏板了吗。”

大一新生都住在新校区这边,新校区位于市中心,向来热闹非凡的地带,但即使是在这里也照样有安静简约的咖啡馆。

根据室友发来的短信中的消息左拐右转进入一条小巷,尽头处有玻璃橱窗和木门,青灰色的石砖上懒洋洋地卧着一只布偶猫。

维克托有些惊讶,暗暗感叹猫主人不够上心。就这样随意地把布偶猫放在外面吗?

他快走几步,抱起这只还在幼年期的温顺白猫,推开木门而入。

店不算小,可能是因为比较多起间隔作用的书柜与植物,一眼看过去会让人觉得不甚宽敞。

坐在吧台边写东西的姑娘抬头看向维克托,笑容甜美,“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视线稍微下移,她注意到银白色头发男子怀里的猫,露出讶异的神色,“呀,这只猫…”

维克托低头看着猫,给它顺了顺毛,“布偶猫不适合放在外面。”猫似乎也歪了歪头,发出轻细的喵声,似乎是满足的样子。他唇角上扬,“一杯红茶,一份水果华夫饼。”

“好的。”姑娘也笑起来,扭头进了厨房说了几句,又走出来说道,“这只猫是我们老板养的,宝贵得很,会把它放外面纯粹是因为有一个客人总是走错地方,特意用它来引导那位客人。”

维克托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在,不由得失笑,“那位客人来了吗?我是不是该把它放回去…”

姑娘环顾了一圈店里,“似乎还没有…”突然眼睛一亮,指向门口,“诶呀,和老板一起,来了呢。”

他转头看去,果然是她。

与上次见她不同,她此刻脸上有着浅浅的不好意思的笑容,微微垂着眼,和身旁的大叔说些什么。

抱着猫的手不自觉缩紧,维克托迅速回头,放下猫付了钱,立刻去找了地方坐下。

维克托听到她平淡的声音,“一杯拿铁和提拉米苏。”

大叔哈哈笑,“今天也是点这个吗?不换换新口味?”

“嗯…还是算了吧,我比较念旧。”

念旧。维克托在心里记下。




第二个星期,和第一个星期没什么两样。

你依旧坐在小巷的咖啡馆里,坐在同一个最方便观察的位置,记录着那个人的行为。

老样子在下午过来,点上一杯拿铁和提拉米苏,画画或者看书。最近这家店的老板大叔回来了,带着他的猫一起,偶尔也能看见他去逗猫。

你瘫倒在椅子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打发这毫无差别的无聊时光。

只好再打开之前收集的有关这个男人的材料,重新看了起来。

这家伙是你的校友…你用鼠标往下滑,目光落在你熟悉的大学名上,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

就目前的为止的人生履历来看,这位叫做维克托的男人可以说得上是人生赢家了。

不管是学历,工作,抑或是家庭。你回想了下那天见过的气质温和的夫人,目光重新落到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他正抬头微笑着拒绝了一位可爱的女性。

你收回视线,目光落到电脑屏幕上。其中的一条信息引起了你的注意。

每个月二十号会前往彩虹福利院。

彩虹福利院吗。

二十号啊…你思索了一下,刚好是明天。


·
趴在方向盘上,你眯着眼睛注视着那边正在和女院长交流的男人。

合适的距离,肢体动作都没有过分的嫌疑。

福利院大门打开了些,有小孩子从里面出来,抱住银发男子的腿,伸着手似乎在向男子索要着什么。

明明那孩子身上脏兮兮的,抱住他时将他的衣服也弄得皱巴巴的,但他似乎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反感的样子,只是蹲下来看着那孩子,从口袋里掏出有着金色锡纸包装的圆球巧克力递给他。

那孩子高兴地回了谢谢,转头一溜儿跑回去了。

你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抿着唇。

这个男人不是那种特别严谨的人,他懂得放松,很会享受,待人温和有礼,极有分寸。笑起来显得温柔,有时候还会流露出几分孩子气。

你心里一动。

…喜欢…?

不,不可能。你迅速推翻这个结论,并且警告自己现在是在工作中,不该分心去想这些事情。

远处银发男人结束了和院长的交谈,转身走到自己的车旁上车离开。

你拿起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电脑,打开后置摄像头,确定了他离开的方向后,关闭。

半个小时后,到回家时间了。




室友一遍又一遍地问他衣服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瑕疵,他是不是再去把头发重新做一下这样看起来会更有型一点。

维克托起初还认真地给他分析,后面实在烦不甚烦,直接就嗯嗯哦哦敷衍了事,一把拿起那束漂亮的捧花丢给室友,“拿着,快走。”

室友紧张得要死,一直试图放松一点,抬起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忧愁地问他,“她会不会答应?她肯定会拒绝我的吧…”

维克托回想了一下室友这几个月做的事。先是用尽手段搞到了她上课的课表,再烂俗地跑去她上的课坐她旁边套近乎,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刷了存在感了就开始装不经意送东西,虽然大多都被退了回来。只有送中了她喜欢吃的东西时她会收下,并且之后也会很快还礼。

在这样的死缠烂打下,她似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喜欢或厌恶的情绪,只是冷静地保持着距离,并且从没有主动。

八成会失败。

但是该安慰的还是要安慰,维克托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并比了加油的手势,陪着室友出了门,一路到女生寝室楼下。

维克托站在树荫下看着那边室友朝着她的方向走,捧花、装着她喜欢的糕点的小礼盒一一献上,也没有采取大声告白的方式,而是选择含情脉脉地轻声说。

“我喜欢你,可以接受我吗?”

而结果一如他料。

室友一颗少男心碎了个彻底,在寝室发誓再也不喜欢她了,外面世界这么大,没必要死吊在她身上。

维克托好笑地摇头,一边安慰一边心里莫名其妙地觉得放松。

就像是…不再有负罪感了一样。

他愣了愣。

为什么会有负罪感呢?

因为…也喜欢吗?


·
室友很快走出了失意的情绪里,找到了女朋友,是个有些傲娇的大小姐。每天看着室友手忙脚乱地哄女友的样子很有意思,维克托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室友口气无奈但脸上有带着笑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这就是两个人的恋爱吗。

果然比一个人的单恋要甜得多啊。

维克托有些忧愁,他大概也要步室友后尘,成为死在她拒绝下的下一个亡魂。

不,不行。

维克托想道,他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慢慢规划,总是能抓住她的。




说起来你自己也不太相信,维克托居然跟你住同一个小区。

真是巧合啊,你感叹着,没有料到有一天她也会在自己家里安装起高密监视器材,直直对准了对楼的那个阳台。

你趴在地上看着摄像里的画面。

玻璃拉门半开着,淡蓝色的窗帘也将拉未拉,男人正站在床边脱衣服,估计没料到这时候有人正在偷窥,呸,监视他。

身材很好啊…你漫无边际地想着,开始观察起视野范围内可看到的室内环境。

露出半截的长书柜,间差的几格摆着植物和雕塑,其他的堆满了书籍。再能看到的就是棕木地板,以及隐隐露出一条腿的毛绒等身熊。

你复杂地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沙发上的毛绒熊。

这可真是个意外的发现。

画面里维克托走到阳台边靠着黑铁围栏,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

你眯起眼睛,开始谨慎对方是不是约了情人。

然后你就盯着画面盯了一宿。

咖啡都泡了五杯,结果什么都没有。

你突然有点绝望。

这单生意还能不能好了?


·
隔天又顶着黑圆圈去跟他,他这一次是和他夫人一起去了高尔夫俱乐部。

说起来,这是你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人同框。

你躲在车里敲键盘,这个俱乐部你一时半会儿不能进,再者这次夫人也在,维克托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做出这种背叛她的事来。

又是漫无边际的等待。

你醒来的时候已经夜幕低垂,天空陷入黑暗,你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已经关闭的高尔夫俱乐部,启动发动机开车回家。


·
一个月。

这一个月你一无所获,每天记录下来的事都是那么干瘪瘪几条,完全看不出异常,你也确实没找到什么异常。

剩下的这一个月又会是怎样的呢…

隔着一道糊玻璃屏风,你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吃着菜,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身后那桌。

维克托在等人。十分钟后他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还带着一个女人,听交谈的语气似乎关系匪浅。

那个迟来的男人的声音有几分熟悉,但你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又是在哪里听过。

他们交谈的内容无非是体育,政治,军事,杂着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一直到后面聊天那个男人说道,“我说你啊,这么多年都还是感情空白,是在为谁守身如玉?也差不多可以放下了吧。”

空白?守身如玉?你皱起眉,想起那天那个夫人说的话。

“我和我丈夫是恋爱结婚,之前感情一直很好,虽然后来因为一些事淡了…现在是处于分居状态。”

明明是有过恋爱的才对。

“放不下。”他低低地说道,仿佛有一瞬间的失落,然后又很快笑起来,“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那个男人啧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你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急急从包里翻出那张相片,男人的样子分明就是维克托。

可她为什么要说谎…不对,你明明也查到了他结婚的信息…

你心里一片混乱,却还是强行按耐着想要去询问的冲动。

还是先完成任务再说,毕竟你也没有收集什么不利消息,那位夫人也没有安排什么敏感的任务。

先要冷静…你缓缓呼出口气,放松捏得死紧的拳头。



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先去自行了解一番她的事情。

然而问来的消息却让他吃了一惊。她要去德国留学了。

为期四年。

维克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寝室,怎么躺下闭上眼睛的,但他一直睡不着,一直睡不着。她的样子在他脑海里回旋着挥散不去。

他突然睁开眼睛问道,“我们系里有去德国的名额吗?”

“德国?”坐在床上翻资料的室友想了想,“好像有吧…就这两天的事,说是有三个交换生名额。”

他重新闭上眼。

他必须要得到这个名额。


·
作为交换生他去德国的时间比她晚了一年,因为语言签证等原因,他不得不先留在国内。

她离开前曾经一个人出去过一趟,维克托偷偷摸摸跟着她,就发现她去的是一家福利院。

等她走后他过去问了福利院院长,这才知道她小时候曾经走丢过,院长好心把她带了回来,一直帮她找家人。

“她在我这里住了两个多月。”院长回忆道,“那孩子懂事极了,从来不闹,也不哭着找妈妈,总是像个小大人一样。”

维克托心里有些难过。


·
等他也踏上柏林的土地时,已经是深秋了。

报了到参观完寝室,他就开始向人打听起她的事情。

认识她的人说她很优秀,很多优秀的教授争着抢她做学生。说她经常一个人在自习室或者电脑房忙到很晚。说她前些日子因为不吃饭胃病发作晕倒在路上了。

但是唯独没人说,她身边有人了。

维克托站在街心花园里看着走过去的她和她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说说笑笑,那个男人亲昵地揽着她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金色锡纸包装的巧克力给她。

她乖乖地接过来吃下,男人又递给她一颗。

深秋的风带着寒意吹过,维克托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苦笑。


·
后来他总是躲避着她,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躲避的,他和她又不是一个学院,上课的路几乎没有重合的地方,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欢喜一个人苦恼。

后来再次在旧书店里遇到她时,她身边已经没有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了。 维克托又偷偷打听,这才知道那是她的表哥,这段时间刚好在德国,被她父母特意嘱咐过来看管她一段时间。

看着不远处坐在亭子里敲键盘的人,维克托摸了摸口袋,里面也放着几颗那种金锡包装的巧克力。拿出一颗来,他看着圆滚滚的金色小球摇晃着身体,仰头看向天空。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也可以把巧克力递给她,看她一口吞下,鼓着腮帮子嚼啊嚼。他这时候就迅速凑上去亲她,勾走一些她嘴里残留的甜味。

维克托微笑,再度望向她。

这一天不会远。




心神俱疲。

你揉揉眉心,熄了火把车停在车位上,下车。

今天听到的事情让你有些懵,虽然说你并不打算中断这单生意,毕竟你已经做了这么久了,而对那个男人的喜欢还没有多到抛弃职业操守。

你打算回家跟往常一样继续监视工作。

从角落里走出来,因为停车场没有开灯因而有些黑暗,你眯着眼睛辨认方向,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

“这位小姐,跟了我这么久,发现了什么吗?”

低沉悦耳,像是在诉说情话般。

你知道这个声音。

不就是你的任务对象吗!

你来不及细想他是怎么发现的你,又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因为他已经不知不觉将你逼得背抵着墙,你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张俊秀的脸。

“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你迅速冷静下来,“可以先放开我吗?”你的手心有些湿意。

“嗯?”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海蓝的眼眸幽深。维克托注视着你的脸,好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不可能,我不会认错的。”他凑到你的耳边,轻声叫你的名字。

你瞬间愣住,并且迅速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但是你还是保持住了镇定,“你想怎么样呢,维克托先生?”

是要你说出雇你的主顾吗。你暗自揣测着,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他却像是异常惊喜般,眼眸亮了亮,仿佛是在喃喃自语,“终于听到了…这么久。”维克托伸手将你抱进怀里,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柔和,“我可以追求你吗?”

你怀疑自己可能是误听了。强笑着说道,“抱歉,可以重复一遍吗,我似乎没听清…”

“我喜欢你,可以追求你吗?”他眉眼弯弯,样子好看的不得了。

你大脑一片空白,停顿几秒后第一个冒进脑海的念头是跑。于是你真的猛地挣开他撒腿就跑。

维克托也不急着追你,只停在原地说道,“明天中午来我家一趟吧,我会告诉你你所有想知道的哦。”

你身形微滞,又快速离开。


·
你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你的主顾,也就是那位夫人给你发了信息,说要你去一趟维克托的家。

你坐在座位上想了想,仰头将一杯热可可灌进喉咙,勉强平复胃部的抽痛,换了衣服出门。

站在维克托家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正要敲,门已经被打开,银发男人站在门口,向你做了请的手势,“请进。”

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你对他观感瞬间复杂了起来。勉强笑着点头,你进了屋,正看见那位夫人穿着与之前见面完全不同的轻松休闲装,笑容甜美充满活力,没有半分忧虑。

“呀,终于来啦。”她笑眯眯地招手,“维克托,好好照顾人家呀。”说着她朝维克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转身溜回了房间。

你有些懵地看着她的声音。更懵的是维克托的回答。

“放心,姐姐。”

姐姐?你立刻感觉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进了圈套。中途虽有好几次感觉不对,但你一直抱着只要把任务做完就可以的想法,没有想过深究。

现在算是彻底掉坑里了。

你站在原地有些僵硬,身后的男人绕到你身前,笑容温柔。

“虽然你已经了解过我了,但是我还是要自我介绍一下。”

他眼眸里流转着清透的光。

“我叫维克托,今年26岁,目前的梦想是——”

“让你喜欢我。”


·
事后你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

暗暗感叹了一番这家伙心机深沉,又觉得有些心疼。

他单方面认识了你这么多年,你一无所知。

维克托把你抱在怀里又是亲手又是亲脖子亲锁骨的,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小球递给你。

“我一直想着总有一天可以理直气壮地给你。”他期待地看着你,“之前在德国的时候,每次看到你表哥把巧克力给你而你对他笑得那么开心,就觉得胸口闷闷的。”

你无奈地摇头。打开外层包装,你一口咬下整颗巧克力球。

杏仁碎粒混合着巧克力在口腔里融化扩散,你嚼啊嚼,冷不丁被人啄了一口,那人满足地谓叹,像是在撒娇一般抱着你蹭,“终于可以做这件事了。”

“我那时候天天想,会的,总有一天,会由我来准备巧克力,而你吃下巧克力时,我会抢一个吻。”

他舔舔嘴唇上沾到的一点巧克力浆。

“你看,我总算做到了。”





回国,完成学业,接手一部分家族的事业,开始努力工作。同时等待她的回归,并为她的回来做好一切准备——

要和这个人在一起。

一定要。


·
她回来了,做的是类似于私家侦探的工作。

维克托看着照片里她的侧颜,缓缓地弯起唇。

顺其自然,徐徐图之。

想要得到最珍贵的宝贝,必须要有耐心。

“喂,姐姐。”

他手指摩挲着桌上那份修改后的资料。

“可以帮我个忙吗?”

“我希望你能帮我请人监视我。”

“当然,这个人选,已经定好了。”














妈哟我终于写完了…感觉自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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