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

原id堇亦。

再见,有缘再会吧。

刀剑乱舞|乙女向|三日月宗近「累积效应」

与「归期」同设定。
算是后续…
真·三日月婶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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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上了腰间的刀正准备挥刃出鞘的瞬间,一个深蓝色的人影掠过,将审神者拉开,硬生生用背部挡住了敌军疯狂的进攻。那双含着新月的眸子瞳孔一缩,忍下背部剧烈的疼痛,回身举刀抵住溯行军的刀刃。

审神者被他拉得猝不及防,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侧眼看见三日月宗近就这么强行挡下一刀,不由得抿紧了唇。


心下不快。


这一刀本是不该他受的,不该任何人受的。

审神者冷着脸拔刀跃起,手腕翻转喘息之间已经将那敌军拦腰斩断。

收刀入鞘,审神者看了一眼惊讶的三日月宗近,沉声说道,“回本丸。”

·
一期一振看着回来的审神者愣了愣,随即走上前轻声说道,“您回来了,一切顺利吗?”

话还在问,蓝发青年已经注意到初次出阵的三日月宗近不自然的呼吸,并着空气里隐隐的血腥味。

眼前的审神者似乎心情不太明朗。语气淡淡地说了句“还好”,接着回头叫了一声受伤的付丧神,“跟我过来。”

然后就甩袖子走了。

剩下的几位付丧神接收到一期一振眼神的询问,纷纷耸肩表示自己也很迷茫。

“主上突然就叫撤退了。”鹤丸啧啧两声,“平日里我受了轻伤主上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今天三日月被打了一下她就立刻回本丸了。”

萤丸看他一眼,“三日月殿练度才多少你不想想?再来一刀他就要重伤了。”

本来站在一旁理毛发的小狐丸拍拍鹤丸肩膀,笑容怪异,“怎么,连这种醋都要吃吗?”

雪白的付丧神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哦呀哦呀我可真是被吓到了…”鹤丸国永看向审神者与三日月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主上和三日月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莺丸笑了笑,“那可不好说呢。”

·
三日月宗近感觉自己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

“脱。”审神者紧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

“您在说什么…”穿着蓝色狩衣的付丧神试图装傻躲过审神者的要求,他站起身,抬脚打算朝外走,“我这老爷子身体不大行,就先回去睡一会儿好啦。”

审神者忽地抬手,一把小刀堪堪擦过三日月宗近的头发直直钉入对面的墙壁上。

“最后一遍,脱。”审神者的脸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三日月宗近只好坐回原位。这位漂亮得惊人的付丧神用上了极其难得的商量的口气,“主上…”

审神者盯着他,目光锐利。“出阵之前我说过什么?”她随手把药品扔在一边,“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她一掌拍在桌台上,“为什么要跑过来挡刀?”

三日月宗近因她的话愣了愣,下意识回道,“您有危险,作为您的刀难道不应该以您的安全为主吗?”

审神者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响,“如果我真的有危险的话你来了就能救下我了吗?”她面上露出点烦躁,“注意力不要放在我身上。”

付丧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道,“身为您的刀剑,不管是否能保护住您,但至少能拖延时间好…”

“三日月宗近。”审神者冷冷地看着他,抽出一张加速符扔在他面前。“你也太小看我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

·
门外的近侍一期一振正在等着他出来。

三日月宗近关上手入室的门,听到蓝发青年微笑着说道,“三日月殿,已经恢复了吗?”

“啊,是的。”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劳烦你在此等候,一期殿。”

一期一振摇了摇头,“这是我的职责。”

三日月没有再应话,只是看着审神者房间的方向,有些苦恼地笑,“老爷子我似乎惹主上生气了呢。”

蓝发青年先是疑惑,再然后笑着说道,“主上从来都不生气的。”

三日月宗近一愣,正想说什么,却看到一期一振先一步离开,“那么三日月殿先回去休息吧,我去向主上报告。”

素来随性的付丧神此刻终于是陷入了迷茫。

·
“你说…主上可能生气了?”小狐丸放了梳子,转头看向坐在廊下喝茶的三日月宗近。

深蓝色头发的绝美付丧神低垂着眉眼,轻嘬一口茶,淡淡地笑道,“我是真的老了,完全猜不透主上的意思啊。”

小狐丸摇头,“我记忆中主上从来都没有生过气。”白发的付丧神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微眯,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她只会觉得烦罢了。”

“哈哈,那么我应该是让她觉得烦了?”

“那也不好说吧。”小狐丸想到审神者从手入室出来的时候对等在门外的付丧神们说暂时把找虎彻兄弟的事缓一缓,先带着三日月宗近熟悉战场。

看那样子,也不像是烦或者不高兴。

不过,他不得不说,“大哥啊,主上对你真是本丸里独一份的。”小狐丸笑了笑,“只有你第一次来本丸却没见到主上,只有你佩戴了御守,只有你第一次去战场是在一队和主上的陪同下前往,也只有你,能让主上放慢进度。”

三日月哈哈地笑了两声,“可惜主上对我的并不是很有善啊。”他放了茶杯在一旁,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主上似乎对于我替她挡刀的行为很不满意。”

小狐丸惊讶地看着他,“你去帮她挡刀了?”他瞬间了然,审神者为何让他们带着三日月练级了。“怪不得主上说你小看她。”

“嗯?”

“主上出身于剑道世家,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家族年轻一代剑术最强之人。”小狐丸眼里含着点同情的意味地看着三日月,“她的能力不输于我们之中任何一位,根本就不需要别人保护,更别说是现在尚且稚嫩的你的保护了。”

“这样啊。”三日月若有所思地点头,回想起那时候审神者跃起劈斩,那动作身法的流畅娴熟,明显是练家子。“那么主上是觉得这样的我保护她是折损了她的骄傲了吗?”

“大概吧…”小狐丸犹豫了一下,审神者并不自恃清高,也不会在刀男们面前摆谱,所以三日月的说法他虽然不能反驳,但还是不太相信。

“我知道了。”明白了审神者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会有那样的举动,深蓝色头发的付丧神点点头,迷茫的心情迅速散去,安下心来。

“从这个方面看,主上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啊。”三日月满意地点点头,视线里那杯茶水倒映着他的脸,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满足。

“这话还是别让主上听到了。”小狐丸拿了梳子,朝门外走去,“至少我觉得,主上是不喜欢别人觉得她小的吧。”

·
审神者严肃地看着一期一振。

“他觉得,我是生气?”审神者倒是真的很想生个气给他看看。

就很迷。

审神者忍不住皱了眉,“我要是真的生气他还能完好无损地从手入室出来?”她飞快地在政府公文上签了字,合了文件放到一边。

蓝发青年笑容温和,接过文件放入一旁的柜子上,“三日月殿还未和您相处多久,不了解您也是很正常的事。”

“…”审神者神色复杂地抬眼看着一期一振,“一期啊…这话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告诉你自己?”

一期一振愣了愣,回头看向审神者,“您为什么这么说?”

审神者用香匙拨了拨博山炉里的灰烬,声音淡淡的,“他连观察都不会,而且主观臆断我的能力,这样也能将原因归到不了解上去吗?”

说罢,审神者的目光似乎瞟了他一眼。一期一振观察了一下审神者的表情,有些无奈地叹气。斟酌了一会儿词语,试图再为三日月宗近辩解两句,挽救一下这把天下五剑之一的被誉为最美的刀剑在审神者心中几近成渣的形象,“三日月殿大约是习惯了自己始终被奉为圭臬,高高在上可吧。况且主上您是女子,在三日月殿心里大概您是弱者的习惯性理解压过了您是灵力强大的审神者的认知了吧。”

审神者摆手,“算了。别给他说好话,还是都慢慢来吧。”

她站起身,问自己的近侍,“去万屋给三日月订做了出阵服吗?”

“已经去过了,说是五天后会到。”

“好。”审神者看了看左边墙壁上挂着的钟,从桌上一沓纸里翻找出一张内番安排表,递给一期一振。“先去把这个安排下去吧。”

近侍尚未离去多久,又有刀过来了。

细微的木门拉动的声音响起,高大的白色长发的付丧神轻步走进来,手里拿着梳子,笑着说道,“主上,可以为我梳头发吗?”

审神者此刻恰好无事可做。本是打算泡杯茶看书来打发时间,现下小狐丸来了,那就自然是先给他梳理头发了。

小狐丸将那把梳子递给审神者,审神者却摇了摇头,从抽屉里取了一个木盒出来,开了盒盖,将里面的梳子拿出,摊在桌上。

看着那木梳从疏到密从粗到细排列在桌上,小狐丸笑道,“果然还是主上更加细心。”

审神者摇摇头,瞥他一眼,示意他坐下,“行了,说吧,来干什么的。”

小狐丸失笑,“您如此直白…”

审神者拿起粗齿木梳,按住小狐丸的肩膀,从头到尾慢慢梳下,“大概也是来给三日月宗近说好话的?”

白发付丧神声音瞬间卡在喉咙里。他表情复杂,想转过头跟审神者辩解两句,审神者直接说道,“别乱动,有话就说。”

“我知道您不是对大哥生气,但是您的举动毕竟会让他产生误会…”小狐丸从善如流,“他虽然总是说自己是老人,但是他并不是真的就像老人一样守旧保守。”

“您是否,对他再温和一点?”小狐丸叹气。

审神者眼都没抬,淡淡地说道,“我对他的态度和对你们的态度有什么区别吗?同样的要求,其他刀可以,他就要特殊对待了吗?”

这话里就带着点不高兴的味道了。

小狐丸说道,“这不一样。虽然您没有说,但是我知道您因为大哥天下五剑的身份而对他抱有更高的期许,所以才会在他的表现不尽如意时更加失望。”

审神者皱眉,“我不是失望…”

“我知道。”小狐丸打断了审神者的话,“您只是觉得大哥乱猜测您想法的行为让您不快,可正如他不了解您一样,您不也还不够了解他吗?”

审神者默然。

“我知道了。”

·
端着茶杯一路带着满足的笑意回了屋子,三日月宗近一边自言自语感慨道“好茶”,一边观赏着庭院里的草木。

左拐进了房间,还没来得及放茶杯,就先看见审神者穿着简单的蓝底纹花浴衣,头发用玉簪简单地挽了,背对着他站着,似乎正在看他在闲暇时看的书。

听到脚步声,审神者回过头,看向表情带着惊讶的三日月宗近,手指了指衣柜,“新的出阵服已经给你挂上了。”她走出房间,语气平静,“换上浴衣出来,陪我逛逛吧。”

没有告知其他人,审神者和三日月溜出了本丸。

审神者从本丸墙头跃下,回头看一眼本丸,语气复杂,“第一次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希望鹤丸不要给我出乱子才好。”

今天的近侍是鹤丸国永。

三日月宗近仔细思考了下,觉得这时候似乎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抚审神者,于是开口道,“主上大可对鹤丸放心,他虽然性格调皮了些,但是还是很靠得住的。”

审神者疑惑地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

说这话的他是忘了上次本丸厨房被炸是谁干的好事了吗?

不过审神者清楚三日月的意思。她点了点头,没有再接下这个话题。

“这几天跟着一期他们一起出阵,感觉如何?”审神者慢慢地走着,随手在路旁的花丛里摘了朵花。

“还好。”三日月宗近微笑着回答,“已经慢慢习惯了节奏,至少说不会给他们添麻烦了。”

审神者点点头,“很好。”她嗅了嗅那朵洁白的山茶,“关于手入室里我说过的话,我不打算收回,但是我要说明两点。”

她把花放进手里提着的手袋里,声音平静,“首先,我没有对你生气,我只是觉得你不听我提过的要求让我比较烦。其次,我需要向你道歉。”

“对不起。”审神者停了脚步,看着身边沉默许久的付丧神。“在说你擅自揣测他人想法时,我也是在无根据地对你进行批判。”

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主上竟然为了这样的小事特意向我道歉吗?”

审神者肃然道,“即使是小事也不代表可以轻视。”她缓了口气,“今天晚上是他们给你开的晚宴吧,好好享受。”

三日月愣了愣,“您呢?”

审神者随意地摆摆手,“喝壶酒就差不多了。”她看着前面的街道,加快了脚步,“去看看还要不要买点什么回去吧。”

·
晚上宴会席上审神者的身影只匆匆出现过一次,之后就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开了晚宴。

深蓝色头发的绝美付丧神拿着筷子夹了一片三文鱼肉,蘸了点酱油,送入嘴中。

鱼肉鲜滑细嫩,搭配了酱油口感香浓,味道极好,可他却吃着觉得索然无味。

浅笑着推辞了次郎太刀和岩融劝酒的话,三日月宗近起身,拿了眼前的一盘羊羹和樱饼,往外走去。

正中的庭院里往屋顶一望,便瞧见审神者正坐在屋顶上,自斟自饮,穿着传统的巫女服,是难得一见的放纵和随性。

三日月看着审神者好一会儿,然后轻轻跃上屋顶,翩然至审神者身边坐下。

“主上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吗?”

审神者抬眼懒洋洋地看他,应了声。

倒了满盏,一饮而尽。

三日月也拿了酒碟给自己倒了一碟,慢慢喝着,笑容浅浅,“清酒虽然不是烈酒,喝多了也是会醉人的啊。”

他侧头看过来,那双含着极其漂亮的新月的眸子熠熠生辉。

审神者一哂,拿了块羊羹吃着,语气里是难得的懒散,“今朝有酒今朝醉。”

又是一盏。

三日月宗近静静地看着自顾自喝酒的审神者,她面上如常,除了眼底眉梢透出的薄薄迷蒙,透露出她已经有些醉了的讯息。

付丧神伸手拉住审神者欲再倒酒的手,注视着对方看过来的,疑惑的眼睛,轻声说道,“小姑娘可不要喝太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审神者无所谓地笑笑,不甚在意他的话,反而对于他的称呼有些感触。“我第一次听到你叫我小姑娘。”审神者松了拿杯子的手,转而捏起一块樱饼,“已经不在意和我之间的矛盾了吗?”

三日月意外地挑眉。“主上希望我这么叫您吗?”

“那倒不是。”审神者喝醉以后倒是和平时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变化就是坦诚了些,“只是有时看着别人家的三日月宗近,有些遗憾而已。”

三日月宗近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凑近反应迟钝了不少的审神者。审神者专心致志地看着漆黑夜空中那轮皎洁圆月,伸手似乎想要接住这月光清晖。

“主上。”三日月宗近低声道,看着审神者因为他的呼唤而偏过头,清澈的眼睛仿佛望进了他的心里。

“我很幸运,能遇到您啊。”

审神者笑了笑,闭上眼睛,俯下身体,把头靠在膝盖上。

“非也,遇到我是你的不幸才是。”










end







好晚了…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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